最近,非常替自己高興,因為我開始沈迷於李英愛的《大長今》。過去,凡是發生這樣的狀況,那一段沈迷的期間總能讓我繃出一些新的想法,而後完成一些新的作品。很久以前,我沈迷過木村拓哉與山口智子的《長假》、松平健的《暴坊將軍》、王小棣的《赴宴》等等。很巧合的是,那一段期間我也完成了許多曠世巨作,稱自己的作品為曠世巨作好像不太恰當,但是發自內心覺得國內法學界很少人文章寫得比我好,幾乎沒有。在一齣戲劇與一篇論述之間,究竟隱藏著什麼神秘的因果關係,我到現在還摸不著頭緒。

 
        《大長今》這齣戲,嚴格而論,戲劇張力並不突出,但恰巧這不是觀影重點。這齣戲主要是在講一個人修業的養成過程,以及每個人對於自己修業習道的期許。在其中,基本技術是一回事,可喜在於創意,而可貴則在人格。一個人汲汲名利或追求情愛,無非求得他人認同致使自身喜悅而滿足之。但是倘若這種滿足始終都不曾發生或者只是曇花一現,而個人仍不懷憂喪志依然致力於原先之志業,這顯示出一個普通的人已蛻變為一個真實的人,謂之「純爺」是也。

        惟依照《大長今》的劇情,在修業過程中最重要的關鍵似乎不是努力不懈,而是非理性的「人和」與「鄉愿」。雖然我不願意承認這種說法,但是這的確是個事實。在劇中長今不止一次的被誤解與遺棄,重點就在於所有的人視野侷限而且雙重標準。視野侷限者只從一個角度看世界,然後依據自己看到的面向而行動,但往往造成錯誤的結果。比方說,《呂氏春秋》裡有一段孔子誤會顏回的描述,當時正在鬧飢荒,孔子瞥見顏回煮飯的時候抓了一口飯往嘴裡塞,心中甚為鄙夷,但是後來才知道是因為煮飯時飄了一些灰燼進去,顏回覺得將灰燼部分丟棄太可惜,所以才會吃下弄髒的飯。孔子恍然大悟,並深感愧疚,原來即使如顏回這等賢能之人,在視野侷限的情形下仍不免遭受懷疑。而雙重標準就更令人痛心,因為視野侷限乃理智受蒙蔽非故意搆陷,雙重標準則是因人因事而異,只因為喜好或鄉愿而曲解事理。在台灣,尤其是政治人物,雙重標準的案例無所不在,大部分的人或因為喜好或因為鄉愿為人處事常常無法一以貫之。

        總之,最近月餘沈迷於《大長今》已達不可自拔地步,依據歷史經驗這是好的現象,可見不久之後我又將生產出曠世巨作,當然我必須再次重申凡是認為我寫得還好的人,不是視野侷限就是雙重標準

        記得前些時候,在交誼廳和蔡姐聊天,我劈頭問她:「看過《大長今》了嗎?」只見蔡姐迷惑的眼神回答:「……我沒有去看過…..。」我大感懷疑,因為記得有一次還與她討論過李英愛,怎麼可能沒看過《大長今》?於是我繼續追問:「很好看ㄟ!妳怎麼可能沒看過……建議妳一定要看看。」蔡姐:「…..大長今怎麼會好看呢?你到底在講什麼…….?」原來她把「大長今」聽成「大腸鏡」,難怪她會這樣迷濛的眼神望著我。

    不過,大腸鏡是重要的健檢項目,還是要看。
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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