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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  觀看電視新聞,總會看到一堆悲慘或是愚蠢的社會現象,這些現象往往牽動觀者的情緒,而引發出各種主觀價值判斷。每個人透過自己的觀景窗,來理解世界。

 

        昨天與許久不見的艦長,漫步校園,和往常一樣談近況、遠景,和往常一樣談志業、現實,和往常一樣談過去、未來。他說將台灣這幾年的社會、政治、生活放在同一個資料夾內,而又一定要為這個資料下一個標題的話,他想是「惆悵」。這不僅是他的感想,也同樣是我的。話題環繞著惆悵,直到聊到林義雄退黨為止。

 

    法學院矗立在我們面前。天色黑了。

 

    惆悵的原因有很多,其中之一在於我倆五年級的身份。五年級的人,多少沾染一些野百合的氣味,而惆悵多半與這個氣味有關。曾經在飢渴稚嫩的心靈,放置了許多陳映真《人間》的黑白照片,侯孝賢與楊德昌的影像也靜靜的活在其中。那是一種理想性,期待合理的國家制度,望春風。曾幾何時,制度變了,人也跟著變了。

 

         這種惆悵的情緒,伴隨著一種危機感,悄悄的跟隨著。中年危機?更年期?或許只是醫學專業術語。惆悵的前提在於,一個既定的價值取向。特定的價值取向,不需要論證,也不需要經過實驗,只要相信。而相信的結果,往往就是惆悵。因為理想這玩意,常常會迫使我們看不見人性,同時假想某種特定人性,甚至運用特定人性來壓迫人性。譬如每當政客需要權力之際,就會運用這種特定人性作為基礎,質問對手是否愛台灣?我常常想回答:「我愛你阿嬤!

 

            理想是一種偏執,絕對是。

            如果我們放棄所謂的理想,或許會更像人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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